林夏搬进这栋九十年代老楼时正是梅雨季。
潮湿的空气像块拧不干的抹布糊在公寓的每个角落连带着那股若有似无的、混杂着旧木头和灰尘的怪味也变得黏腻起来。
她租的是顶楼602房东说前租客急着搬走家具都没带走。
老旧的五斗柜摆在卧室墙角抽屉拉手缠着几圈褪色的红绳拉开时会发出“吱呀”的呻吟。
最让她不安的是深夜——当整栋楼沉入寂静她总能听见天花板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嗒嗒嗒。
像个穿着软底鞋的小孩从阳台走到窗边又慢慢踱回来。
林夏起初以为是楼上漏水可这已经是顶楼。
她敲遍了隔壁601的门始终无人应答。
房东说601早就空了钥匙都在他那儿。
第七天夜里雨声淅沥。
林夏被一阵压抑的啜泣惊醒。
那声音来自客厅细碎又真切像个小女孩躲在沙发底下哭。
她攥紧被子指甲掐进掌心。
客厅的灯明明睡前关了此刻却透出一片昏黄的光晕门缝下的光线里似乎有个小小的影子晃了一下。
她猛地坐起抓起手机想报警屏幕却突然黑掉。
啜泣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拖拽什么东西的声音“沙沙”地朝卧室门口靠近。
门把手开始轻微转动。
林夏的心脏撞着肋骨几乎要蹦出喉咙。
她看见门缝里渗进的光线下一只青白的小手扒住了门板边缘指甲缝里嵌着暗褐色的泥垢。
“姐姐……”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水汽般的阴冷“你看见我的小熊了吗?” 林夏浑身冰凉连尖叫都卡在喉咙里。
她想起搬进来那天在五斗柜抽屉深处曾摸到过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当时以为是旧玩具没敢细看就推了回去。
拖拽声停在门前那只小手慢慢缩回。
客厅的灯光“啪”地熄灭整栋楼重回死寂只有窗外的雨声不知疲倦地敲打着玻璃。
林夏僵坐了一夜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她才颤抖着爬下床冲向那个老旧的五斗柜。
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一股浓烈的霉味混杂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抽屉深处躺着一个缺了半只耳朵的棕色小熊玩偶脖颈处缠着一圈暗红色的绳结而在玩偶旁边静静地躺着一把儿童剪刀刀刃上似乎还残留着干涸的、暗褐色的痕迹。
这时头顶的天花板又传来了脚步声。
嗒嗒嗒。
这一次脚步声停在了她的正上方仿佛有个小小的身影正隔着楼板低头看着她。
林夏的指尖刚触到抽屉边缘头顶的脚步声突然变成了叩击声。
“笃、笃、笃——” 像是用指关节轻轻敲着天花板每一下都落在她后颈的皮肤上。
她猛地抬头看见石灰剥落的天花板上水渍晕染出一个模糊的人形阴影边缘还在不断渗出深褐色的水迹像极了晾晒过头的血衣。
那只缺耳小熊的眼睛是两颗黑色纽扣此刻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
林夏忽然想起房东递钥匙时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说前租客“急事搬走”却没说是什么急事。
她跌跌撞撞扑到门边想反锁防盗门却发现钥匙孔里卡着半截生锈的红绳——和五斗柜拉手缠着的那种红绳一模一样。
叩击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从墙壁里渗出来的低语像无数根细针在耳膜上穿刺:“姐姐……帮我找找……” 林夏转身时看见卧室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梅雨季的湿雾卷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涌进来。
窗台上蹲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背对着她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发尾还缠着几缕青苔。
她手里正把玩着那把儿童剪刀刀刃在雾气中折射出冷光一下下刮擦着窗框上的铁锈。
“我的小熊……”小女孩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生锈的齿轮摩擦“被坏叔叔藏起来了……” 林夏的目光凝固在女孩裙摆的破洞上——那里露出的小腿皮肤青白脚踝处缠着一圈深褐色的绳痕和小熊脖颈上的绳结形状分毫不差。
她突然想起昨天整理衣柜时在最底层摸到的硬纸板当时以为是旧包装现在想来那触感更像是……相框的背板。
她猛地冲向衣柜拽出那叠硬纸板最后一张背面果然粘着半张褪色的照片。
照片上是个笑靥如花的小女孩手里抱着那只缺耳小熊旁边站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正低头替她整理红裙子的腰带。
男人的侧脸很眼熟——是房地产中介发在租房群里的“优质房源实拍图”里站在601门口的那个男人。
“他说要带我去看星星……”小女孩的声音不知何时到了林夏身后带着潮湿的呼吸喷在她后颈“可是星星没看到我掉进了黑黑的洞里……” 林夏浑身一颤照片从指尖滑落。
她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是小女孩正慢慢站起来。
窗外的雾越来越浓将整个老楼包裹成一座孤岛而楼道里突然响起了上楼的脚步声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踩在腐烂的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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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7路末班车第202章 旧楼夜响来源 http://www.wantun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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