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脊上的绿火像一盏挑衅的灯把夜空烫出一个洞。
许岁踩灭火环最后一点余烬从焦土里拈起一块半熔的黑宝石——原本镶在首领权杖顶端的那颗。
宝石内部仍蠕动着暗紫色光丝像未死透的虫。
“七分之一。
” 他把宝石塞进腰囊声音低哑“每杀一个首领就集一块集齐七块就能封井。
” 艾莉用匕首尖挑起一截尚未燃尽的斗篷碎片轻轻一抖灰烬里掉出一张用血绘制的地图:七处祭坛七团绿火连成一只倒悬的羊头。
“离我们最近的是‘暴食’祭坛在枯河谷。
”她收起地图忽然皱眉“但血线断了说明有人先我们一步。
” 许岁眯眼看见山脊那团绿火正以不正常的速度熄灭——不是被净化而是被吞噬。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同时跃入黑暗。
…… 枯河谷凌晨。
河谷像一条被剖开的巨兽腹腔风从石缝里吹出腐甜的腥气。
祭坛建在河床上十二名黑牧师只剩残骸——他们的斗篷被撕开胸口留下巨大齿痕血被吸干却仍保持着跪姿像被某种更高阶的力量定格。
祭坛中央没有绿火只剩一口黑锅锅里滚着浓稠的肉汤汤面浮着人脸、手指与半融的黑宝石。
锅边坐着一个“人”。
他瘦得只剩骨架皮肤却异常鼓胀像随时会炸裂的薄皮水袋。
每吞下一口肉汤他的肚子就涨大一分背后却裂出一张新的嘴发出满足的饱嗝。
“暴食祭司……”艾莉握紧匕首声音第一次发紧“他已经把自己献祭给羊头不再是人了。
” 许岁没说话只抬手。
指间跳出一缕极细的火线像根烧红的针悄悄探向黑锅底部。
火线刚触到锅沿暴食祭司背后三张嘴同时张开喷出三道血箭把火线浇灭。
“饿——”祭司的声音像无数人在胃里哀嚎“更多的……灵魂……” 他抬头眼窝是两个黑洞却精准锁定灌木后的两人。
轰! 石质祭坛突然拔高化成一张巨大的石桌桌面裂开喷出肉山般的触手卷向许岁与艾莉。
“分!”许岁只吼一声人已向左翻滚。
艾莉向右掠出银坠在胸前荡出一道弧光。
她没用刀而是咬破指尖把血弹向空中。
血珠炸成银雾落在触手上发出油锅滴水般的嗤响。
触手表皮被蚀出孔洞却迅速再生且每再生一次颜色就更深一分。
许岁趁机冲到石桌下双掌拍地。
河床干裂裂缝里喷出暗红岩浆像给肉山点上炭火。
肉山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触手乱舞把岩浆抽得四散。
“再生太快!”许岁吼“烧不完!” 艾莉落地忽然看见石桌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古精灵语: “暴食之罪以饿止饿。
” 她眸光一闪有了计较。
“喂它!”她冲许岁喊“喂它吃自己!” 许岁瞬间明白双手一合火焰化成数十根炽热火叉把被银雾腐蚀的触手一段段切下再精准投进祭司背后那三张永远吃不饱的嘴里。
祭司贪婪吞咽肚子越鼓越大皮肤撑到透明能看见里面翻滚的触手残肢。
艾莉趁机跃上石桌匕首倒握狠狠插入桌面裂缝。
“净化——反向献祭!” 银光从裂缝灌入像千万根针把祭司肚子里的触手残肢全部钉住再强行拉回。
祭司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身体像被内部抽空皮囊塌陷最后只剩一张薄薄的“人皮毯”铺在石桌上。
石桌随之崩裂黑锅翻倒肉汤泼在岩浆上发出恶臭蒸汽。
蒸汽散尽第二颗黑宝石滚到许岁脚边比之前那颗更亮像一颗紫到发黑的葡萄。
他刚拾起宝石却在他掌心“喀”地裂出一道缝。
缝里渗出一张极小的嘴发出和祭司一模一样的声音: “饿——” 艾莉用匕首背狠狠一拍嘴碎成光屑。
“宝石在孵化。
” 她声音发冷“七宗罪祭司死后罪孽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 许岁把宝石收入腰囊与第一颗并排两颗宝石立刻互相吞噬熔成一颗更大的、表面浮动着两张脸的怪核。
“那就抢在他们孵化前杀光剩下的五个。
” 他抬头河谷尽头第三团绿火正在升起。
“傲慢。
” 艾莉读出地图上的标记“在旧王都的镜宫。
” 许岁勾勾手指岩浆逆流回地缝河床重新合拢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镜宫……镜子里可烧不着火。
” 他笑掌心却腾起一缕近乎透明的苍焰“得换个玩法了。
” 艾莉把匕首插回靴侧银坠在夜色里闪了闪像一颗提前升起的启明星。
“那就让傲慢先照照镜子。
” 两人身影没入黑暗只留下河谷里那张干瘪的人皮被风一吹碎成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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