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冷得不像水倒像一层滑腻的膜裹住我的皮肤往骨头缝里钻。
头顶那点光眨眼就没了黑暗压下来不是闭眼那种黑是连眼球都被吞掉的虚无。
我下意识攥紧陈智的手可那股力道像被什么抽走了指尖触到的只剩一片空荡。
他不见了。
不是松手是整个人从我掌心里蒸发了。
我张嘴想喊却没声音连气流都卡在喉咙里像被谁用布条一层层缠死。
然后我听见了鸟叫。
不是寻常的鸣叫是穿透过青铜编钟的震荡一声接一声砸在识海上震得我脑仁发麻。
眼前骤然裂开一道缝灰白的光涌进来像锈铁刮过玻璃刺耳又生硬。
我站在一片荒原上。
天是死的地是死的连风都没有。
远处一道黑影缓缓升起双翼展开遮住整片天穹。
那是一只鸟却又不像鸟——它的羽翼边缘泛着金属冷光每一根翎毛都刻着符文随着呼吸明灭。
它没动可我全身的骨头都在往下沉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脊椎上。
它不是一只。
是无数只。
从四面八方浮现排列成环将我围在中央。
它们不叫也不扑只是静静俯视眼瞳里映出我的影子却不是现在的我——而是我第一次拔刀划开符文的瞬间是我在池边滴血的刹那是我一脚踏入黑水的决绝。
“你非召者。
” 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是直接在脑子里炸开像铁钉凿进颅骨。
“亦非承命之人。
” 我张嘴想反驳可嘴一张画面就变了。
我看见自己跪在断龙岭的雪地里怀里抱着半截烧焦的布条那是我娘最后留下的衣角。
我看见我在李家祠堂外蹲了三天三夜只为等一个解释。
我看见我一刀劈开墓门刀刃崩了口手还在抖可脚没退。
这些事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
可它们全在空中飘着像被谁一页页翻开的旧账本。
“你闯入禁地非为守护。
” “你触碰封印非为传承。
” “你沉入黑池非为通灵。
” “你来只为执念。
” 我猛地抬头冲那最大的玄鸟吼出声:“那又怎样?!” 声音终于回来了可出口的瞬间四周的玄鸟齐齐振翅羽翼掀起的风不是吹向我而是直接钻进我的脑子。
记忆被撕开不是回放是重演——我看见陈智站在我面前双眼翻白皮肤迅速石化从指尖蔓延到脖颈最后整个人变成一尊石像手里还攥着那把短刀。
我看见李家族地燃起大火族人一个接一个倒下脸上带着和我爹娘死时一模一样的空洞表情。
我看见整座山脉塌陷古墓沉入地底而我站在裂谷边缘手里捧着一卷烧焦的竹简上面一个字都看不清。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 “这就是你坚持的代价?” 我踉跄后退脚下一空却没摔倒。
地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流动的画面——远古的祭祀场上一群身披黑羽的人围着一口巨棺起舞他们口中吟唱的不是语言是音律本身每一个音符都凝成光链缠绕向天空。
一道猩红的裂口在云层中裂开有东西要出来可那些黑羽人用血、用命、用魂把它重新钉了回去。
那口棺和池底那口一模一样。
“此地为玄鸟遗禁。
” “擅入者受心魂之判。
” 我终于明白了。
这水池不是通道是镜子。
照的不是身体是动机。
我们以为是在闯关其实从踏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被审判。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
疼真疼可这疼让我清醒。
我盯着那为首的玄鸟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你们凭什么判我?你们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你们知道我每天晚上闭上眼看见的都是谁的脸吗?” 它不动。
可下一秒我眼前的画面变了。
我站在一间屋子里窗外下着雨。
我只有五岁穿着小红鞋正踮脚去够门把手。
门开了我娘蹲下来抱我笑着说:“婉儿乖乖妈妈去给你买糖很快就回来。
” 然后她走了。
门关上。
再没打开。
我爹第二天就疯了嘴里一直念着“玄鸟不落黑水不开”。
我娘再没回来。
画面定格在她关门的那一刻手柄上还留着一枚小小的指纹。
“你寻的”玄鸟的声音低下来不再如钟鸣却更沉重像压在心口的碑“是真相还是执念?” 我张了张嘴没出声。
不是答不上来是不敢答。
我怕我一开口连最后这点坚持都会碎。
四周的玄鸟缓缓合拢羽翼不再围成环而是像一座穹顶将我彻底罩住。
它们的眼瞳同时亮起映出我这些年走过的每一步——断龙岭的雪李家祠堂的灰墓门前的血池边的足印。
所有画面开始旋转越来越快最终凝成一道光柱直直刺入我的眉心。
疼。
不是肉体的疼是灵魂被剖开被摊在案板上任人检视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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