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掺了墨的残茶慢悠悠泼遍涤尘轩的青瓦。
本该因清虚子伏法而恢复清净的巷口却有两道灰袍身影如鬼魅般晃过斗笠檐沿垂下的黑纱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朱漆木门。
“就是这儿?传闻那茶心姑娘的宝贝全藏在里头?”左边的人影压着嗓子声音里裹着按捺不住的贪婪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储物袋袋口隐约透出法器的灵光。
右边那人往巷口瞥了眼确认无人后才啐了口唾沫:“废话!前日在仙乐楼听那说书的讲这茶心可是壶灵转世手里有九盏能通神的茶具还有陆羽亲传的茶道秘法!如今她帮仙界除了清虚子自己却元气大伤躲起来了这不正是咱们的机会?” 两人正窃窃私语巷尾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
不知何时起了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过那声音似从涤尘轩檐角传来又像萦绕在耳边听得两人心头一寒。
灰袍修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惧意——这茶心能扳倒清虚子那样的大人物就算真伤了元气也绝非他们这种散修能招惹的。
“先撤!”右边那人当机立断拉着同伴转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里。
而他们没看到的是涤尘轩门后玄鉴静静站在阴影中盲眼朝着巷口的方向指尖捻着的茶针微微颤动清冷的眸底翻涌着不易察觉的寒芒。
茶心的故事早已像投进沸水的茶叶在三界间舒展开来泡出一壶百味杂陈的茶汤。
凡间最繁华的临安城“闻香楼”的茶肆里挤满了人。
说书先生一拍醒木惊得满座茶客手里的茶杯都晃了晃随即便是满堂哄笑。
先生捋着山羊胡唾沫横飞地讲道:“列位看官!且说那清虚子伪善多年窃居仙门高位暗地盗取茶魄修炼邪功若不是咱们茶心姑娘火眼金睛三界早就要沦为他的囊中之物!” “好!”台下有人拍着桌子叫好手里的粗瓷碗重重磕在桌上茶汤溅出几滴也浑然不觉“那清虚子我早看他不顺眼!前年我儿子求仙问道还被他门下弟子索贿百两白银真是天杀的!” 邻桌一个穿绸缎的富商却撇了撇嘴端着精致的紫砂杯轻啜一口:“依我看这茶心也傻得慌。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清虚子势大滔天她一个小女子偏要去碰如今落得个闭门不出的下场图啥?” 这话刚落旁边就有个白发老者吹了胡子瞪眼:“你懂个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叫风骨!当年文正先生在朝堂上敢跟权相当面争辩靠的就是这份骨气;如今茶心姑娘为三界安危挺身而出那是真英雄!你这种只认银子的怎懂‘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道理?” 富商被怼得面红耳赤正要反驳说书先生又拍了醒木:“诸位莫吵!且听我细说那茶心姑娘如何以茶为兵唤出白龙茶烟破了清虚子的邪阵——那白龙长有百尺鳞爪分明茶烟所过之处清虚子的黑气就像雪遇骄阳瞬间消融!”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连刚才争执的两人都支棱起耳朵。
说书先生添油加醋地描绘着当时的场景把茶心的动作说得行云流水把白龙的神威讲得活灵活现末了还吟了句诗:“茶烟一缕化龙去涤尽尘埃见月明!” 满堂喝彩声中角落里一个穿粗布衣裳的汉子却皱着眉。
他是从清虚子老巢附近逃出来的亲眼见过茶心与清虚子对峙时的凶险哪有说书先生说得那般轻松?可他刚想开口辩解就被身边的人拽了拽胳膊:“别较真!说书的都这样‘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听得痛快就行!” 与凡间的热闹不同修真界的传闻更添了几分诡异。
昆仑山脉的一处坊市里几个修士围在“聚宝阁”的柜台前对着一块记载着茶心事迹的玉简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茶心手里的九盏茶具是上古神器凑齐了能打开茶圣陆羽的宝藏里面有长生不老的秘方!”一个尖嘴猴腮的修士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贪婪。
旁边一个圆脸修士嗤笑一声:“你那都是老黄历了!我听我师叔说茶心根本不是什么壶灵转世是陆羽的私生女手里的茶圣令能号令天下茶修!如今她重伤就是因为动用了禁术那茶圣令也快撑不住了!” 柜台后的掌柜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听着他们的议论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
他昨天刚见过文正先生派来的弟子深知那些传闻有多离谱。
可他也不戳破——自从茶心的故事传开坊市里跟“茶”相关的法器、典籍都卖疯了他这聚宝阁的生意比往常好了三倍还多。
“几位客观要不要看看这个?”掌柜拿出一个青瓷小杯杯子上画着简化的白龙图案“这可是仿造茶心姑娘的‘涤尘盏’做的虽没有真迹的威力却也能净化些微浊气只要五十块下品灵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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