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四年正月二十七夜开德府秦王府地牢。
阴冷潮湿的石砌地牢深处火把的光芒跳跃不定将人影扭曲地投在布满苔藓的墙壁上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污秽与草药混合的刺鼻气味。
四名侥幸未死的凶徒被分别囚禁在四间以厚重铁门隔开的水牢中。
冰冷的污水没过他们的腰际铁链锁住了他们的手脚彻骨的寒意与伤口的剧痛不断侵蚀着他们的意志。
陈太初并未亲自审讯他端坐在地牢入口处一间临时布置的耳房内面前摆着一壶清茶神色平静仿佛在聆听一场无关紧要的雨声。
实际的审讯工作由陈龙及其麾下最精于攻心与刑讯的几名老手执行。
陈太初要的不是屈打成招的供词而是在极限压力下崩溃后吐露的、能够相互印证的真相。
审讯方式并非一味的严刑拷打。
陈太初深知对于这些亡命之徒单纯的肉体痛苦有时反而会激发其凶性。
他吩咐下去针对四人的心防弱点施以不同的精神酷刑。
第一间水牢。
对付的是那名看似最为凶悍、在客栈试图反抗的络腮胡头目(虽服毒未死但身体已极度虚弱)。
陈龙命人将其双眼用浸过药水的厚布严密蒙住然后用冰冷的匕首在其手腕动脉处轻轻划开一道细微的、不足以致命的口子。
紧接着将一个底部钻有小孔、滴答作响的铜壶悬挂在其耳边让冰冷的水滴模拟血液滴落的声音持续不断地敲打在他的听觉神经上。
与此同时一名亲卫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其耳边反复低语:“你的血……快流干了……听这是你生命流逝的声音……还有一炷香……还有半炷香……就要死了……冰冷……黑暗……” 在这种感官剥夺与心理暗示的双重折磨下对死亡未知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不过半个时辰这名悍匪便精神崩溃嘶声哭嚎浑身抽搐大小便失禁。
第二间水牢。
关押的是一名面色苍白、眼神闪烁的瘦高个。
亲卫将其带入一间完全隔音、绝对黑暗的石室。
石室内空无一物唯有地面光滑如镜站不稳坐不下只能勉强倚靠墙壁。
没有任何光线没有任何声音连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都仿佛被黑暗吞噬。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无边无际的孤独与死寂。
这种感官剥夺实验的变种足以让最坚韧的意志逐渐瓦解。
不到一个时辰石室内便传来用头撞墙的闷响和野兽般的绝望嚎叫。
第三间水牢。
针对一名年纪较轻、看似意志不坚的匪徒。
亲卫将其绑在木架上并不施加肉体刑罚而是牵来一条饥饿了数日的恶犬在距其脚踝一寸之处放置一块鲜肉。
恶犬咆哮、流涎、不断扑咬腥臭的热气喷在其皮肤上尖利的牙齿几次险些触及皮肉。
这种对猛兽撕咬的持续恐惧以及对死亡方式惨烈的想象让这名匪徒一直处于极度的惊恐状态精神很快濒临崩溃。
第四间水牢。
最后一人则被施以加强版的水刑。
频率更快窒息感更强烈每次濒死体验的时间更长让其反复在鬼门关前徘徊彻底摧毁其生理与心理的防线。
一个时辰后。
四份墨迹未干、细节详尽的供词摆在了陈太初面前的案几上。
陈龙垂手肃立一旁低声道:“王爷四人已分别吐实。
虽措辞略有差异但核心指向一致细节能够相互印证。
幕后主使确系康王赵构无疑!” 陈太初拿起供词逐字逐句仔细审阅。
供词中提及:康王如何通过中间人(已服毒身亡的络腮胡头目)与陈守仁搭上线;陈守仁如何利用掌管家族部分海外贸易的便利将开德府军工坊淘汰的旧式火铳图纸、漕帮沿海航道巡逻时刻表、乃至秦王麾下部分将领的性情癖好等情报暗中传递给康王;作为回报康王则许诺在杭州市舶司给予陈守仁商船“特殊关照”并利用其影响力帮助陈守仁吞并其他海商份额。
此次绑架灭口是因为康王得知秦桧倒台、李俊南下剿匪后恐陈守仁这条线暴露引来灭顶之灾故下令“处置干净不留后患”。
至于那惨无人道的割舌、剜眼则是康王亲信下的命令意在杀鸡儆猴警告所有可能与康王合作又心存摇摆者同时也是为了彻底防止陈守仁泄密。
“好一个康王殿下!好一个杀伐决断!” 陈太初放下供词脸上看不出喜怒唯有眼中冰寒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缓缓站起身对陈龙道:“将这四份供词分开妥善保管。
这四人严加看管用最好的药吊着性命他们是人证。
” “末将明白!” 与此同时王府西厢一间临时改建的病房内。
浓重的草药味盖不住血腥气。
陈守仁如同一个破碎的玩偶躺在锦榻之上浑身缠满白布尤其是双眼处凹陷下去两个恐怖的深坑。
王府医官已竭尽全力保住了他的性命但失血过多加之酷刑折磨他已元气大伤仅剩一口气吊着意识时昏时醒。
陈文远跪在榻前看着父亲这般惨状双目赤红牙关紧咬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滔天的恨意又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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