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几天一切似乎被强行压制在平静的水面之下。
喻灵儿的手腕敷上了捣碎的草药裹着厚厚的布条伤口没有溃烂但始终隐隐作痛那圈紫黑色的齿痕顽固地盘踞在皮肤上颜色深得发亮。
她变得异常沉默常常一个人坐在海边礁石上抱着膝盖望着起伏的黑色海浪一坐就是半天。
柏清风陪着她忧心忡忡。
“……清风哥我这几天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 “我感觉我们似乎不属于这里。
” 柏清风眼神微变但最后他只是沉默地抹去了溅到她脸颊上的水珠理顺她被海风吹乱的头发。
老孙头彻底垮了。
他把自己关在散发着浓烈鱼腥味的破屋里门窗紧闭拒绝见任何人。
有人从窗外窥见他整夜整夜地点着昏暗的鲸油灯对着墙壁又哭又笑神神叨叨地念着“海妖”、“诅咒”、“报应”。
第一个异兆发生在第七天深夜。
住在镇西头的李寡妇半夜被隔壁屠户王五家传来的凄厉惨叫声惊醒。
那声音不似人声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一种非人的疯狂。
紧接着是重物倒地、器物被砸碎的刺耳噪音。
李寡妇吓得魂飞魄散裹紧被子瑟瑟发抖。
第二天清晨有胆大的邻居去王五家查看发现王五浑身是血地坐在堂屋中央眼神呆滞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剁骨刀。
他的婆娘和十二岁的儿子倒在血泊里肢体残缺不全——婆娘少了一条胳膊儿子少了一条腿。
王五嘴里反复念叨着模糊不清的词:“……不够……尾巴……鱼尾巴……” 而在他家厨房角落一只倒扣的大木桶下隐约传出微弱而诡异的、如同婴儿哭泣般的呜咽声。
没人敢去掀开那木桶。
恐惧如同瘟疫无声地在小镇冰冷的石巷间蔓延。
第二个夜晚镇东头又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和打斗声。
第三个夜晚声音蔓延到了镇中心…… 喻灵儿每晚都紧紧闩住自己小屋的门窗用桌子死死顶住。
屋外不再是熟悉的虫鸣和海浪声而是此起彼伏的、非人的嘶吼、绝望的哭喊、令人牙酸的钝器击打声和…… 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湿漉漉的拖拽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铁锈味和浓得化不开的咸腥。
她蜷缩在角落每一次屋外的异响都让她心脏骤停。
她不敢点灯黑暗中只有喻灵儿手腕上那圈紫黑色的咬痕像一个不祥的烙印在她脑海中反复灼烧。
一个惨白的月夜。
喻灵儿被一阵细细的、不成调的哼唱声惊醒。
那调子极其怪异尖细、扭曲断断续续像是用指甲刮着生锈的铁片却又隐隐透着一丝诡异的熟悉感—— 正是那条银色人鱼临死前喉咙里发出的破碎音节! 声音……来自门外! 喻灵儿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她屏住呼吸颤抖着挪到门边眼睛死死贴在门板一条细微的缝隙上。
清冷的月光泼洒在门外狭窄的石板路上如同铺了一层惨白的霜。
一个纤细的身影背对着门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个陌生的“人类”女孩。
她穿着单薄的寝衣赤着脚银色的长发披散着在夜风中轻轻飘动。
她的头微微歪着肩膀以一种极不自然的频率小幅度地耸动着仿佛在无声地大笑。
那不成调的、尖细扭曲的哼唱正从她口中逸出。
更让喻灵儿魂飞魄散的是她手中拖拽着的东西—— 一张沾满深褐色污迹、沉甸甸的破旧渔网! 渔网里赫然兜着几团模糊的、血淋淋的东西。
月光下喻灵儿看清了: 那是一条苍白浮肿的人腿断口处筋肉狰狞;还有一只连着半截小臂的手掌手指扭曲地蜷缩着;甚至……还有一截覆盖着几片黯淡银鳞、血肉模糊的鱼尾残段! 浓重的血腥味即使隔着门板也浓烈地钻入喻灵儿的鼻腔。
女孩哼着那诡异的调子拖着那张装满恐怖“收获”的渔网赤着脚一步一步缓慢而僵硬地向着镇子深处、大祭司所居的海崖方向走去。
脚步声混合着渔网在地上拖拽的沙沙声在死寂的夜里如同丧钟的余音。
喻灵儿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遏制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惊叫。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
月光透过门缝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像一条通往地狱的路径。
女孩哼唱的曲调如同附骨之蛆缠绕在她耳边。
海崖顶端大祭司那座用黑曜石砌成的神庙如同巨兽盘踞沉默地俯瞰着下方陷入疯狂与血腥的小镇。
老孙头不知自己是如何跌跌撞撞、避开那些游荡在暗巷中的恐怖身影最终爬上这处高地的。
他扑倒在冰冷的黑石台阶上衣衫褴褛沾满泥泞和不知名的暗红污迹形容枯槁眼中只剩下绝望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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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无限恐怖游戏通关全靠好哥哥第243章 海边小镇62来源 http://www.wantun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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