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血色王宴 “你可有哪里感觉到不适?” 刘之言重点瞧了瞧那衄环的脸和耳朵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否真的护住了她。
衄环猛地摇了摇头与刘之言拉开距离并向他行礼感谢。
“我没事了谢谢勘察大人。
” “呼...幸好。
” 刘之言长舒一口气毕竟那根意外之箭是他弄出来的他转而把目光又放到了那幅画上。
这幅画已经被毁了索性顺着那根箭钻出的空子刘之言一把撕开外面那幅画。
随着一声“哗——”的动静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是另外一幅别致的“画”: 暗红色烛火在青铜烛台上摇曳将长宴厅的穹顶染成一片凝血般的混沌。
国王枯槁的手指摩挲着权杖顶端的蓝宝石裂纹从宝石根部蔓延到杖身渗出沥青似的黏液在波斯地毯上蚀出焦黑的痕迹。
他头顶三寸处悬着一柄青铜巨剑剑锋垂落的血珠在坠落瞬间凝成骷髅形状倒映着桌边十二张苍白的面孔—— 那些精心涂抹脂粉的王子与公主那些勋章缀满左胸的伯爵此刻都像被钉死在座椅上的傀儡刀叉切割银盘里颤动的心脏时金属刮擦声里混着压抑的喘息。
王储的猩红斗篷在阴影中泛着鳞片般的幽光细看竟是万千骷髅纹路织就。
他举杯敬酒的姿态优雅如天鹅曲颈藏匿在袍袖里的右手却绷紧近乎透明的人发丝线——那些丝线穿透穹顶壁画里天使溃烂的眼窝缠绕着悬剑的蛇形剑柄。
毒蛇鳞片由碎瓷拼嵌而成每片瓷上都烙着被焚毁的家族纹章随烛火明灭闪烁如嘲弄的独眼。
长公主的珍珠项链在锁骨间泛着死鱼肚白的光泽若有人凑近细瞧会发现每颗“珍珠”的瞳孔都在惊恐地收缩而她刺绣着金雀花的裙裾下一管琉璃毒药正顺着大腿滑向脚踝。
黑曜石长桌下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封印在石料中的幽灵们撕扯着虚无的血肉。
硫磺烟雾从地缝钻出缠绕着伯爵们勋章上的微型断头台浮雕将绞索阴影投在挂满弑君油画的墙壁上。
当侍从端上淋满石榴糖浆的烤孔雀时银盘边缘突然映出宾客们真实的模样:骷髅、腐尸、长出蛆虫的枯萎玫瑰唯有王储的倒影仍保持着微笑的人形只是他举杯的手在银器曲面中扭曲成握紧双剑的利爪。
烛焰就在这时剧烈晃动起来悬剑的阴影如活物般爬上国王爬满老年斑的后颈而王储垂下睫毛抿了一口酒任由丝线在掌心勒出带血的沟壑。
在长约两米、宽约一米五的巨幅画布上每个平方厘米都布满精心设计的死亡隐喻。
当观者凝视超过三分钟会错觉悬剑开始微微颤动——这是利用视错觉颜料与破碎瓷片折射光制造的沉浸式恐怖体验。
这幅名为《血色王宴》的虚构油画以巴洛克式戏剧张力与哥特美学的融合构建出令人窒息的篡位寓言场景。
画面采用委拉斯贵支式的暗色派基底融入西撒波艺术家Aleksandra的哥特式恐怖美学并借鉴朱利安·施纳贝尔的破碎材质表现主义形成三重艺术基因的碰撞。
衄环不自觉的捂住嘴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每周她都会来擦拭这幅画竟不知这幅画的背后居然还藏着这样一幅令人心惊胆颤的画作。
刘之言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去了解一番这位王储了。
关于皇子光的传说众说纷纭但以下这个版本是最广为流传的—— 光出生当夜白蔷薇宫遭遇百年罕见的暴风雨。
接生嬷嬷暗中流传婴儿攥住的第一样物品不是金铃铛而是助产医师不慎掉落的柳叶刀——刀刃在他掌心留下细不可察的疤痕。
王后产后突发恶疾去世御医诊断为风寒但药渣中被查出混入微量颠茄汁液。
国王下令彻查无果却默许将王后最爱的镶玉匕首放入光的摇篮。
「它会保护你。
」他在婴儿耳边低语。
七岁的光在冬猎中失踪整夜。
侍卫在悬崖边找到他时他正用树枝在冻土上画满交错直线。
「我在和乌鸦下棋呢。
」他指着枯树上沉默的鸟群。
老学士发现光的书房藏着《毒物考》《要塞攻防手记》书页间夹着风干的紫杉叶。
同年国王的猎犬突发癫狂咬死驯兽师尸检发现其胃里有研磨过的苦杏仁粉末——而光曾向御厨讨要过整罐杏仁。
十二岁成人礼上光当众熔化了祖传黄金冠冕。
「太重了压得人看不清前路。
」 他笑着戴上一顶黑曜石头环石料采自边境叛乱省份的圣山。
使节们注意到头环内侧有细微凹槽。
当夜陵园发生「意外」:六座先祖石棺被酸液腐蚀守墓人尸体手中攥着光的骑术教师徽章——此人三日前刚因「冒犯王子」被鞭刑致死。
光的剑术教师皆来自军中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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