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跌坐在地毯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灵魂深处那波剧烈的头痛余威尚在如同细密的钢针持续地扎刺着她的神经。
手腕上那圈红痕在柔和的壁灯光线下像一道狰狞的烙印无声地提醒着火车站月台上那惊魂一刻和那双冰冷非人的眼睛。
她蜷缩着身体将脸埋在膝盖间试图汲取一丝温暖和安全感但心底的寒意却挥之不去。
父母的担忧妹妹的惊吓还有苏明远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厉家的人”……都像沉重的石块压在她心头。
这个家这个她以为可以暂时躲避风浪的港湾似乎也并非净土。
就在这极致的疲惫和冰冷中指尖传来一丝异样。
是那枚被她紧紧攥在手心的怀表。
它似乎……在震动? 苏晚猛地抬起头摊开手掌。
那枚古朴的黄铜怀表静静地躺在掌心表壳带着她的体温。
刚才那极其微弱、几乎以为是错觉的震动感消失了。
是错觉吗?是刚才头痛发作时手指的颤抖? 她疑惑地凝视着它。
这枚怀表是在伦敦一家不起眼的古董店买的店主是个絮絮叨叨的老头只说是从东方来的旧物。
她喜欢它简约的样式和沉甸甸的手感一直贴身带着。
除了偶尔走时不准并无异常。
可刚才……那种感觉…… 苏晚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再次轻轻抚过冰冷的黄铜表壳最后停留在表壳中央那个小小的、镶嵌着一颗不起眼的淡金色石头的按钮上。
嗡…… 这一次感觉清晰了一些! 不是强烈的震动而是一种极其细微、仿佛来自表壳内部的、频率极低的嗡鸣!像沉睡的蜂巢被轻轻触碰了一下内核! 与此同时她灵魂深处那丝缠绕的、源自第六世冰冷宫墙和淡金泪珠的业力碎片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骤然变得活跃起来!一股微弱却极其清晰的暖流顺着她的指尖流经手臂瞬间冲散了部分头痛带来的阴冷和不适! 苏晚的呼吸猛地一窒! 她死死地盯着那枚怀表盯着那颗小小的淡金色石头!它此刻在灯光下似乎……比平时更亮了一点点?虽然极其微弱但那种感觉绝非错觉! 这怀表……有古怪! 她下意识地就想用力去按那颗淡金按钮! 然而指尖刚刚用力—— 笃笃笃!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她的动作和思绪。
“小姐参汤熬好了。
” 是女佣小翠的声音。
苏晚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将怀表紧紧攥回手心迅速塞进贴身的衣袋里心脏狂跳不止。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进来吧。
” 小翠端着热气腾腾的参汤进来看到苏晚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吓了一跳:“小姐!您怎么坐在地上?地上凉!” 她连忙放下汤碗过来搀扶苏晚。
“没事就是有点累坐会儿。
” 苏晚借着她的力站起身坐到床边。
参汤的温热气息氤氲开来带着药材的微苦清香稍稍安抚了她紧绷的神经。
“小姐您快趁热喝了吧夫人特意吩咐的安神压惊。
” 小翠殷切地说。
苏晚点点头端起碗小口啜饮着。
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暖意但心头的阴霾并未完全散去。
那枚怀表的异动和灵魂深处业力碎片的共鸣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中激起了更大的涟漪和疑问。
这到底是什么?它和那个厉战霆……有什么关系?和她脑海中那些可怕的幻象又有什么关联? 第二天苏晚早早醒来。
虽然精神依旧有些疲惫但经过一夜休息和参汤的调养头痛已经基本消退。
她迫切地想要离开这座被无形压力笼罩的宅邸去做些实事也暂时摆脱那如影随形的阴影。
早餐桌上气氛有些凝滞。
苏明远似乎心事重重只是简单问了问苏晚的身体状况。
苏母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叮嘱她注意安全。
苏晴则小心翼翼地偷看姐姐的脸色不敢像昨天那样叽叽喳喳。
“爹娘我今天想去仁济医院看看。
” 苏晚放下牛奶杯打破了沉默。
苏明远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有些复杂:“晚晚你刚回来身体还没好利索不如再休息两天?” “爹我真的没事了。
在医院里或许我能更快适应国内的环境。
” 苏晚语气坚持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她需要工作需要忙碌需要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而不是被困在恐惧和疑云里。
苏明远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
福伯你亲自送小姐去仁济医院找戴维森医生。
路上小心。
” “是老爷。
” 福伯连忙应下。
一个小时后福伯的汽车停在了仁济医院气派的大门前。
这是一座由教会创办、设施先进、在沪上享有盛誉的西式医院。
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医护人员步履匆匆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味道。
苏晚深吸一口气这里熟悉的环境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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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轮回十生十世老祖宗把天道撩疯第60章 怀表微震惊宿命名医门前遇闭门羹来源 http://www.wantun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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