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婆婆的到来如同在夏天濒死的绝境中投下了一根意想不到的救命稻草。
她沉默寡言动作麻利身上带着一股山野间特有的、混合着草药和泥土的气息与这间阴森破败的老宅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带来一种令人心安的稳定感。
夏天的高烧在姜婆婆那碗墨绿色药汤的作用下渐渐退去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不堪左臂伤口和胸腔的闷痛也远未痊愈但至少那种灵魂被抽离、意识在冰冷深渊中沉浮的极致痛苦减轻了许多。
他靠在冰冷的土墙上看着姜婆婆在堂屋里无声地忙碌。
她没有像石老七那样去加固门窗或布置阵法而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处理夏天的伤势和调理他的身体上。
她似乎对老宅的格局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从角落里翻出一些夏天从未注意过的、积满灰尘的瓦罐和陶盆用井水仔细清洗干净。
然后她从随身携带的一个洗得发白的粗布褡裢里取出各种各样的草药:有的晒得干枯卷曲有的还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有的颜色暗沉有的却色泽鲜艳散发出或清香、或苦涩、或辛辣的复杂气味。
夏天看着她将不同的草药分门别类有的用石臼捣碎成粉末有的用清水浸泡出汁液有的则直接投入瓦罐中加入适量的水在重新燃起的灶火上慢慢熬煮。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精准而专注那双布满老茧和皱纹的手在处理这些花花草草时却显得异常灵巧和稳定仿佛进行着一项神圣的仪式。
“姜婆婆这些草药……都是您从山里采的?”夏天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依旧嘶哑但比之前有了一丝力气。
姜婆婆头也不抬用一把小木勺轻轻搅动着瓦罐里翻滚的药汁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
“嗯。
山里的东西认识它是宝;不认识是草甚至是毒。
”她的回答言简意赅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智慧。
“那……我的伤能治好吗?”夏天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他感觉自己像一口快要干涸的井生命力正在不断流失。
姜婆婆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了夏天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喜怒:“外伤好治邪气难除。
你被井里的阴煞之气侵入了肺腑伤了根本不是几副草药就能轻易拔除的。
需要时间也需要……你自己的意志。
” 她顿了顿补充道:“就像一棵被雷劈过的树外表看着惨但只要树心没死根还扎在土里慢慢养总能发出新芽。
你现在就是那棵挨了雷劈的树。
” 这个比喻让夏天心中一动。
是啊夏家就像这棵被诅咒劈中的树历经百年风雨枝叶凋零但只要还有一根苗活着就还有希望。
他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姜婆婆。
我会坚持住的。
” 姜婆婆没再说话继续熬药。
过了一会儿她将熬好的药汁滤出倒在一个粗陶碗里药汁颜色深褐气味浓郁。
她端到夏天面前:“喝了。
一天三次连喝七天。
这药能固本培元驱散你体内的阴寒邪气但药性温和起效慢急不得。
” 夏天接过药碗这次没有丝毫犹豫忍着苦涩一口气将药汁喝了下去。
药汁入腹一股温和的暖流缓缓扩散开来不像之前石老七的固元丹那样霸道燥热而是如同春雨润物悄无声息地滋养着他干涸的经脉和受损的内腑带来一种久违的舒适感。
除了内服的汤药姜婆婆还调制了外敷的药膏。
她用几种捣碎的草药粉末混合着一种粘稠的、像是某种树脂的黑色膏体调制成一种气味刺鼻的糊状物仔细地敷在夏天左臂狰狞的伤口上。
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传来一阵清凉刺痛感但很快伤口的灼痛和肿胀感就明显减轻了。
“这药膏能祛腐生肌抑制阴毒蔓延。
每天换一次。
”姜婆婆一边包扎一边叮嘱道。
在姜婆婆的精心照料下夏天的身体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脸色不再那么惨白呼吸变得顺畅左臂的伤口也开始收敛长出粉嫩的新肉芽。
虽然离痊愈还差得远但至少摆脱了濒死的边缘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然而身体的恢复也让夏天有更多的精力去思考眼前的困境和姜婆婆这个神秘的存在。
她到底是谁?仅仅是一个深谙草药的山里婆婆吗?她为何对夏家的事如此了解?那句“还夏家一个人情”又是什么意思?她与韩立是什么关系?为何韩立会托她前来?最重要的是她对井底那东西的态度似乎不仅仅是忌惮更带着一种……复杂的、仿佛与之有某种渊源的凝重? 这些疑问盘旋在夏天心头但他没有贸然询问。
姜婆婆显然不是喜欢多话的人她愿意说的自然会告诉他;不愿意说的问也白问。
他只能通过观察试图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寻找蛛丝马迹。
他注意到姜婆婆偶尔会站在通往后院的那扇门前静静地凝视着门板眼神深邃难测仿佛能穿透木板看到井口那暂时被封印的结界。
她的手指有时会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的一个小小的、颜色暗沉、看不出材质的旧布袋那布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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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半截刚传说第139章 姜婆婆的草药来源 http://www.wantun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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