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如同沉在冰冷海底的碎片在无尽的黑暗与死寂中缓慢漂浮。
剧痛、寒冷、窒息感交替席卷偶尔有模糊的光影和嘈杂的人声如同水面的涟漪一晃而过却又迅速被更深的黑暗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空隧道一缕微弱却持续的光亮如同针尖般刺破了沉重的黑暗。
随之而来的是消毒水刺鼻的气味身下粗糙布料的触感以及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
夏天艰难地掀开仿佛粘在一起的眼皮模糊的视线在刺眼的白光中艰难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刷着半截绿漆的、斑驳的天花板一盏蒙尘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霉味和某种草药混合的怪异气味。
他动了动手指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和极度的虚弱感仿佛这具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他勉强转动僵硬的脖颈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屋子墙壁灰暗窗户糊着发黄的报纸自己正躺在一张硬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打着补丁、却洗得发白的棉被。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井底的恐怖、与“影傀”的搏杀、母亲的“死而复生”、黑风峪的亡命奔逃、祠堂的血战、最后在破庙中力竭昏迷……一切如同噩梦却又无比真实。
我还活着……这里是哪里? 他尝试运转体内气息丹田处那团微弱的阴阳气旋几乎感应不到经脉如同干涸的河床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空痛。
伤势比想象中更重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吱呀——” 一声轻响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土布褂子、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却带着疲惫的老妇人端着一个粗陶碗走了进来。
见到夏天睁着眼睛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哎呀娃儿你总算醒啦!”老妇人快步走到床边将碗放在床头一个歪腿的木凳上碗里是冒着热气的、颜色深褐的汤药。
“谢天谢地你都昏睡三天三夜了!可把老婆子我急坏了!” 她的口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土话味道夏天勉强能听懂。
“婆婆……是您……救了我?”夏天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锣。
“是啊”老妇人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三天前我家那口子去后山砍柴在乱坟岗那边的破山神庙里发现了你浑身是血就剩一口气了。
真是造孽哦……看你年纪轻轻的咋伤成这样?是遇到山匪了?”老妇人眼中有关切也有探究。
山神庙?看来是昏迷前最后倒下的地方。
夏天心中警惕不敢透露实情只能顺着话头含糊道:“多谢婆婆……和爷爷救命之恩……是……是遇到了歹人……” 老妇人见他不想多说也不多问只是摇头叹息:“这世道不太平啊……来先把药喝了这是村里老郎中开的方子治外伤、安神的。
”她端起药碗用一把小勺子小心地吹凉喂到夏天嘴边。
药汁极其苦涩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草腥味但入口后却有一股温和的暖流缓缓散开滋养着干涸的经脉让他精神微微一振。
这药……似乎不简单?寻常乡野郎中有这等手段? 夏天心中疑窦丛生但眼下虚弱不堪只能暂时按下疑虑顺从地喝药。
同时他悄悄感应怀中那枚冰冷的“阴阳枢”令牌依旧紧贴心口并无异动这让他稍安。
喝完药老妇人又给他喂了几口温水夏天感觉恢复了一丝力气。
“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夏天问道。
“这儿是白石沟离黑风峪有百十里地呢偏得很。
”老妇人说道“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外面的人找不到这儿。
” 白石沟?黑风峪百里外?夏天心中一沉。
自己竟然昏迷中被人带出了这么远?是巧合还是……他不敢细想。
“婆婆救我回来的爷爷呢?”夏天试探着问。
“他啊一早就进山采药去了给你凑下一副药。
”老妇人说着看了看窗外天色“时候不早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 老妇人端着空碗出去了屋内重归寂静。
夏天靠在床头眉头紧锁。
这对老夫妇救了他他心存感激但这一切太过巧合。
黑风峪周边百里正是“鬼眼”势力活跃的区域这白石沟真的安全吗?老妇人口中的“老郎中”开的药方效果非凡绝非常人。
他们是真的普通山民还是……另有所图? 他必须尽快恢复实力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尝试着按照母亲所授的粗浅法门引导体内那丝微弱的药力缓缓滋养丹田。
过程缓慢而痛苦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接下来的两天夏天就在这间简陋的屋子里静养。
老夫妇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每日送药送饭言语温和。
老爷爷是个沉默寡言的瘦小老头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确实像常年劳作的的山民。
他采回来的草药夏天仔细辨认过大多是治疗外伤、调理气血的寻常药材并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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