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寒意最为刺骨。
夏天瘫坐在望气亭残破的石基上浑身被冷汗和夜露浸透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左腿的伤口在短暂的麻木后传来一阵阵钻心刺骨的剧痛鲜血已经将简陋的包扎彻底染红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母亲夏母依旧昏迷不醒蜷缩在他身旁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与身体极度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但手中那块冰冷沉重的令牌却像一块投入死水中的石头在他心中激起了强烈的涟漪。
令牌非金非石触手冰凉表面刻满了他无法完全理解的繁复符文中心那颗浑浊的晶体在熹微的晨光下反射不出任何光泽却隐隐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庄重而古老的气息。
这气息与他怀中的龟甲隐隐呼应带着一种镇压邪祟、安抚亡魂的意味与木牌的阴寒刺骨、怨煞结晶的狂暴邪恶截然不同。
“正统之器……镇物……”夏天喃喃自语回想起旧书中的记载。
难道这真是当年修建此亭的高人留下的用以观测乃至安抚此地地脉的宝物?它能否对抗半截缸? 这个念头让他精神一振但随即又被巨大的不确定性笼罩。
如何使用它?它又有多大的威力?半截缸只是暂时被惊退绝非消亡天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灰白色的光线驱散了浓重的夜色勾勒出周围山峦狰狞的轮廓。
望气亭遗址坐落在这片山脊的至高点视野开阔可以俯瞰下方雾气缭绕、深邃莫测的“落魂坡”山谷。
晨风掠过带着草木的湿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源自山谷深处的腐朽气息。
夏天强忍着腿痛和寒冷挣扎着站起身将令牌紧紧握在手中警惕地环顾四周。
山谷下方一片死寂昨夜那疯狂的咆哮和追击声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但他不敢有丝毫大意那东西绝不可能轻易放弃。
必须先处理伤口否则别说对抗邪祟他自己就会先垮掉。
他撕下衣襟上相对干净的内衬用最后一点清水(水壶在奔逃中早已不知丢在哪里)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周围的血污和脓液。
伤口情况很糟边缘红肿发黑不断有淡黄色的组织液渗出。
他咬紧牙关将令牌暂时放在一边重新用干净的布条紧紧包扎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乎晕厥。
做完这一切他已近乎虚脱。
他靠坐在石基旁将母亲的头轻轻枕在自己还算完好的右腿上试图给她一点温暖。
母亲的身体冰凉脉搏微弱但平稳深度昏迷或许是她身体自我保护的方式。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太阳终于跃出远山将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
光线带来了些许暖意也驱散了一些盘踞在心底的寒意。
山谷中的雾气在阳光下渐渐消散露出下方崎岖陡峭、植被稀疏的荒芜景象。
“落魂坡”这个名字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夏天稍微放松警惕准备想办法找点水或能充饥的野果时他握在手中的令牌突然毫无征兆地轻微震动了一下! “嗡……” 一声极其低沉、仿佛来自令牌内部的嗡鸣让夏天浑身一僵!他猛地低头只见令牌表面那些沉寂的符文似乎有极其微弱的流光一闪而过中心那颗浑浊的晶体也仿佛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悸动!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贴身放着的龟甲也传来一阵明显的温热感!而下方“落魂坡”山谷的深处隐隐传来一声充满极端痛苦和暴怒的嘶吼虽然遥远却清晰可辨! 是半截缸!令牌的异动惊动了它!或者说令牌与这片土地、与那邪祟之间存在着某种无形的联系! 夏天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紧紧握住令牌能感觉到它的震动在加剧那股庄重古老的气息也变得活跃起来仿佛沉睡的雄狮被惊醒。
龟甲的热度也在持续升高两件物品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难道……这令牌能感应到半截缸的存在?甚至……能克制它? 这个发现让夏天既激动又紧张。
他尝试着将意念集中在令牌上想象着驱逐邪祟的画面。
然而令牌除了持续微震和散发气息外并无其他变化。
它似乎需要特定的条件或方法才能激发真正的力量。
他回想起旧书中的只言片语“需以血脉因果之物引动”、“辅以特定方位或时辰”。
夏家的血?特定的方位?这望气亭遗址本身是不是就是关键? 他看了一眼昏迷的母亲又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用血?在伤势如此重的情况下无疑是雪上加霜。
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
就在他犹豫之际下方山谷中的嘶吼声陡然变得尖锐和接近!一股阴冷的狂风从谷底倒卷而上吹得荒草伏倒飞沙走石!夏天甚至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腥腐恶臭正在迅速逼近! 它来了!而且速度极快! 夏天头皮发麻再也顾不得许多!他用牙齿咬破自己早已伤痕累累的指尖挤出一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在令牌中心那颗浑浊的晶体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半截刚传说第69章 令牌异动来源 http://www.wantun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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