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从废砖窑取回密信李顺便如同被架在文火上日夜炙烤。
那千两白银沉甸甸地压在箱底暂时堵住了“千金窟”那张吃人的嘴却在他心头压上了一块更沉、更冷的巨石。
阮府秘档那是阮公的逆鳞是藏着无数见不得光秘密的魔窟触碰者历来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已如过河的卒子身后是万丈深渊再无退路可言。
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机灵和常年混迹宫闱练就的察言观色本事用到极致。
借着采办职权他频繁出入宫禁一双眼睛却不再只盯着油水和回扣而是像最警觉的猎犬暗中观察着阮府那些书吏、管事交接文件的时辰规律留意着存放旧档的库房外守卫换防的间隙。
他像一只在沉睡的巨兽身边打转的老鼠竖起耳朵翕动鼻尖小心翼翼地在阴影里移动寻找着那可能存在的、通往秘密核心的缝隙。
机会来自于一次偶然。
阮佃夫府上那位最得信任、伺候了阮家三代的老管家因一场倒春寒染了风寒告假休养了几日。
临时顶替的副手虽也精明但对许多陈年旧例、卷宗存放的隐秘规矩远不如老管家那般烂熟于心如指掌。
李顺瞅准这个空档精心炮制了一个由头——借口核对一批即将送往阮府城外别院的“古玩珍赏”入库清单他在其中夹杂了几份伪造的前朝无关紧要的文书条目以此为敲门砖竟得以踏入了阮府外院那间平日里闲杂人等难以靠近的书吏房。
脚步踏入房门的那一刻李顺只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撞破胸腔跳出来面上却强自堆起惯有的、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与相熟的书吏寒暄。
趁着那书吏应了一声低头在一排排高大的架阁间费力查找清单副本的片刻间隙他的目光如同最贪婪又最恐惧的鹰隼飞速而隐蔽地扫过那些密密麻麻、标注着年份的卷宗匣子。
永初六年……景平元年…… 他的目光在架阁上那片区域来回逡巡呼吸几乎停滞。
没有!标注着这几个敏感年份的卷宗匣所在的那一排木质颜色与周围略有差异架板上也留有经常被抽动的细微摩擦痕迹显示它们并非无人问津。
但此刻那几个本应存放着关键卷宗的匣位却是空的!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
“李内官您要核对的单子副本找到了您瞧瞧是不是这几项?”书吏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轻松。
李顺猛地回神背上瞬间惊出一层白毛汗。
他慌忙接过那几张纸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着胡乱扫了几眼便连连点头:“是是是有劳了数目都对得上对得上……”他几乎是语无伦次再也顾不得维持体面几乎是逃也似地、脚步虚浮地匆匆离开了阮府那令人窒息的外院。
走在回宫的路上冷风一吹他才发觉内衫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一片冰凉。
失败了吗?不那空置的卷宗架本身就是一条极其重要、甚至可以说骇人的信息!这说明有人经常、甚至是频繁地在调阅这些涉及皇室血脉根源的卷宗并且极其谨慎阅后即带走绝不留在普通书吏房这等可能人多眼杂的地方! 在这阮府之中除了阮佃夫本人还有谁有如此权力和动机会如此关心十几年前的这些旧档?那么这些卷宗最可能存放的地方…… 一个名字浮现在李顺脑海带着森然的寒意——阮府内宅最深处那间据说除了阮佃夫和其心腹老管家连一只外来的苍蝇都飞不进去的“静思斋”。
那里是阮佃夫处理最机密事务之所守卫之森严据说远超皇宫内库。
潜入其中?李顺光是想想就觉得脖颈发凉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一股浓重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了他。
这条路眼看就走到了尽头前面是铜墙铁壁是万丈深渊。
但就在他万念俱灰几乎要放弃之时另一个细节如同黑暗中划过的微弱火星忽然闪过脑海——老管家!那位正在病中休养的老管家!他伺候了阮家三代几乎是看着阮佃夫长大的是阮府真正的活档案阮公最隐秘的心腹!他定然知晓一切!甚至那些敏感的卷宗平日或许就是由他亲自打理、取放! 直接从阮佃夫口中或那龙潭虎穴般的静思斋内获取情报无异于虎口拔牙。
但从一个病中的、精神或许不如平日警惕的老人那里旁敲侧击或许……能窥见一丝缝隙?找到一点线索? 这是一步险到极致的棋。
老管家对阮佃夫的忠诚毋庸置疑那是数十年风雨浸染、利益捆绑形成的铁板一块。
但人老了病了身体和精神难免脆弱防线或许就不再那么无懈可击?自己若能投其所好或许能撬开一丝缝隙? 绝望之中这微弱的光亮显得如此诱人。
李顺将这次探查的结果——卷宗不在外书房极可能存放于守卫森严的静思斋以及老管家可能是关键知情人——连同自己这个胆大包天的新想法用密写药水小心翼翼地写在一条看似用来擦汗的普通绢帕上再次塞入了城南废砖窑那块决定他命运的松动青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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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黄庭经之书符问道第131章 蛛丝马迹来源 http://www.wantun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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