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内的空气冷得像要结冰。
凰曦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双凤眸里燃烧的怒火足以将奏报上的每一个字都焚烧成灰。
但她终究是帝王。
短暂的失态后她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暴怒只是那紧绷的下颌线和愈发冰冷的眼神昭示着她的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
大炎王朝就像一个外表光鲜的巨人内里却早已被蛀空。
沈天君的目光落在凰曦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
他能感受到她肩上那沉重如山的压力。
身为帝王她不能喊穷更不能示弱。
“所以陛下想动江南?”沈天君一语道破。
凰曦抬眼看他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讶异随即化为理所当然的默然。
这个男人总能轻易看透她最深处的想法。
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哪里最富庶?” “自然是江南。
”沈天君不假思索。
“不错江南。
”凰曦的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一划而过“商贸通达盐铁贸易一年的商税足以抵得上北方三州之和。
可国库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那笑意里满是讥讽与寒意。
“江南的盐江南的铁这两样足以日进斗金的营生尽数掌握在那些所谓的世家门阀手中。
他们一边用着朝廷修的运河走着朝廷铺的路享受着大炎军队带来的安宁一边却像一群硕鼠疯狂地啃食着帝国的根基。
” “他们将盐价抬高数倍百姓食之如刮骨他们却富得流油。
他们私铸兵器贩卖铁料视朝廷法度如无物。
” “朕登基以来派往江南的盐运使算上李茂已经是第三个了。
” 凰曦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第一个王德海上任一月举家‘失足’落水无一生还。
”她闭了闭眼仿佛还能看到王德海临行前信誓旦旦向她保证必不辱命的忠诚面孔。
“第二个张承是个硬骨头去了三个月家中独子被人挑断手筋脚筋扔在府门口。
朕还记得张承连夜递上辞呈时那个七尺高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他说他什么都不怕但他不能让张家绝后。
” “如今是周正失踪李茂被杀。
”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他们用七刀凌迟了朕的盐运使将他的尸体扔在秦淮江边让全江南的人都看着。
他们不是在杀李茂他们是在打朕的脸是在告诉全天下的官员谁敢动江南的盐这就是下场。
” 这就是下马威。
最嚣张最血腥最不加掩饰的下马威! 沈天君沉默片刻。
他明白。
江南的那些世家已经不仅仅满足于财富他们想要的是将江南变成一个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
之前大皇子凰渊藏身的那家“明记商行”背后是江南明家。
这些盘踞在帝国最富庶之地的毒瘤已经烂到了根里。
“他们这是在逼朕。
”凰曦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深深的疲惫“朝中那些老臣本就对朕一个女子登基颇有微词。
如今出了这等事情他们只会说朕太过激进才引得江南动荡。
他们会劝朕暂缓彻查安抚世家。
” “安抚?”她冷笑“无非是让朕对这些逆贼妥协承认这江南是他们的不是朕的!” 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进一步是江南世家血腥的反扑和朝堂巨大的阻力。
退一步则是皇权威严的丧失国库的持续空虚以及那些世家门阀的得寸进尺。
退是万丈深渊。
进是刀山火海。
沈天君看着那道孤寂而倔强的背影看着她那双本该盛满星辰此刻却只剩下冰冷与杀伐的凤眸心中某个地方被轻轻刺痛了一下。
他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陛下是想彻查盐务?” 凰曦没有回答她不仅想要彻查盐务还想推行盐铁新政。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既然你猜到了那朕也不瞒你。
”凰曦不再掩饰她需要一个能完全理解她并能给她提供助力的人而眼前这个男人无疑是最佳人选。
她从御案下层取出一份被翻阅了无数遍边角都有些卷起的奏章推到沈天君面前。
“这就是朕的盐铁新政。
” 沈天君拿起奏章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他的眼神便越亮。
凰曦的计划大胆却又无比精妙。
其核心只有两个字:收权。
首先是盐。
新政规定天下盐田、盐井尽数收归国有由朝廷成立专门的“盐铁司”统一管理生产。
然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朝廷不再直接卖盐而是向天下商贾公开售卖一种名为“盐引”的凭证。
任何人只要家身清白有朝廷发放的商贾牌照都可以参与竞拍盐引。
价高者得。
凭借盐引商贾可以到官方指定的盐场支取相应数量的官盐然后运往各地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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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救驾女帝召来不良帅国运却崩了第119章 盐铁新政来源 http://www.wantun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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