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神都天子脚下。
与南疆的原始苍莽不同这里的每一块青石板每一片琉璃瓦都沉淀着千年的规矩与威严。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混在进城的商队中不疾不徐地驶过厚重的城门。
车轮压过石板路发出单调的“咕噜”声与街市的喧嚣融为一体。
车厢内沈天君斜倚着手里把玩着一枚光洁的玉佩那是临行前女帝塞给他的。
他摩挲着玉佩上温润的纹理眼神穿过车窗的缝隙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熟悉街景。
“侯爷已入京城是先回侯府还是直接入宫?”袁天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仿佛他们不是刚刚在南疆掀起了一场滔天巨浪而只是出城打了一趟猎。
沈天君的目光从一座酒楼的招牌上收回懒洋洋地开口:“不急。
”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了些。
“老袁你说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宫里那帮御厨手艺有没有退步?上次吃的那个桂花糕甜得发腻这次回去得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
” 袁天罡:“……” 他看着自家主上一本正经的神情一时间竟分不清这究竟是句玩笑话还是他真的在为此事烦忧。
最终他选择闭嘴。
侯爷的心思猜不得也无需猜。
跟着他杀人便可。
马车没有回冠军侯府也没有去皇宫而是不紧不慢地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楼前。
沈天君下了车伸了个懒腰阳光照在他身上白衣胜雪俊美得不似凡人。
他抬头看了看酒楼气派的门脸点评道:“这家店的烤鸭不错走尝尝。
” 袁天罡默默跟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南疆巫神教的饭看来是真没吃饱。
与此同时大炎朝堂暗流汹涌。
宰相府的书房内当朝宰相李斯年正与户部尚书张居正对坐品茶。
“李相南边传来的消息可当真?”张居正放下茶杯神情凝重。
他口中的消息自然是指天照神宫少主陨落于南疆之事。
此事虽被各方势力极力封锁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蛛丝马迹早已传到了京城这些消息灵通的大人物耳中。
李斯年捻着胡须双眼微眯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是真是假很快就知道了。
” “什么意思?” “冠军侯回来了。
” “哐当!” 张居正手里的茶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他顾不上滚烫的茶水溅了满身脸上血色尽褪:“他……他怎么敢回来的?!” 杀了天照神宫的少主这无异于向东洲那尊庞然大物宣战。
这种时候他不远遁千里藏匿行踪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回京? 这是疯了还是有所依仗? 李斯年看着自己这位门生失态的模样缓缓摇头:“他有什么不敢的?你别忘了他是沈天君。
” 这个名字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书房内的空气都沉重了几分。
是啊他是沈天君。
那个视朝堂法度如无物视世家门阀如草芥唯一能让他低头的只有龙椅上那位陛下。
“那……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张居正的声音都在发颤。
李斯年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慢悠悠地说道:“什么都不用做。
坐着看着等着。
”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皇宫御书房。
凰曦女帝正伏案批阅着奏折。
她穿着一身素色的龙袍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绝美的容颜上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疲惫。
她面前的奏折堆积如山大多是关于各地灾情、军费开支的琐事偶尔夹杂着几封弹劾朝中某位大臣的折子言辞激烈却空洞无物。
这些都让她心烦。
“陛下该用膳了。
”焰灵姬轻声提醒将一碗莲子羹放在了桌角。
女帝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手中的朱笔未停。
焰灵姬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和眼底的青黑心中暗暗叹息。
这恋爱中的女人一旦男人离开了就好似缺了氧的鱼儿。
自从冠军侯离京陛下的脾气似乎变得更差了处理政务也愈发宵衣旰食仿佛想用无尽的忙碌来填补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陛下!不好了!冠军侯……冠军侯他……” 女帝握着朱笔的手猛地一顿一滴朱砂墨落在了明黄的奏折上晕开一团刺目的红。
她抬起头那双古井无波的凤眸中瞬间掀起万丈波澜。
“他怎么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与急切。
南疆的消息她比李斯年知道得更早也更详细。
她知道他杀了谁也知道他将面临怎样的怒火。
这几日她夜夜难寐既为他担心又为他那无法无天的行事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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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救驾女帝召来不良帅国运却崩了第228章 回神都来源 http://www.wantun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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