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破碎的窗户吹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轻轻掀起了窗帘的一角像有人在悄悄探进这个房间。
玻璃碎了一地在晨光下闪着微弱的光像是撒了一地的小星星。
林夏倒下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好像都静了一下——她脖子上的项链突然炸开化成无数银蓝色的光点像萤火虫一样飞散又很快消失在空气里。
那不是普通的项链是维持这个世界稳定的最后信标。
结界开始崩塌了。
墙像是水面一样泛起波纹裂缝无声蔓延砖灰簌簌掉落后面露出黑漆漆的虚空。
可他没动。
刘海站在原地背对着破窗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床边。
他的呼吸很轻却很稳。
他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病房里安静得吓人连平时嘀嗒响的监护仪也停了。
那种声音本来是生命还在跳动的证明现在却全没了整个房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陷入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床单微微起伏仿佛这张床自己有了呼吸——不是病人而是床本身好像它也活了过来。
那个小小的孩子还躺在那里缩在白色的被子里脸蛋嫩嫩的睫毛低垂小手摊开指尖泛着淡淡的青色。
那姿势不像睡觉倒像是谁特意摆好的。
刘海盯着那双手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林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引爆了项链切断了系统的控制链。
但她没能彻底清除那些记忆——那些藏在时间缝隙里的轮回数据并没有随着她的消失而消失。
它们变成残存的脑波漂浮在空中像幽灵一样游荡等着一个能接收它们的人。
而这个沉睡的孩子就是唯一的入口。
他是过去的自己也是所有时间线交汇的那个点。
刘海慢慢蹲下来膝盖压在碎玻璃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灰尘扬起来在斜射进来的阳光里打着旋儿像会发光的小尘埃。
他抬起手悬在孩子额头三寸的地方指尖微微发抖。
不是害怕而是体内那道早已融入神经的“齿轮虚影”正在震动。
一缕微弱的能量顺着手指爬上来像电流又像某种频率的震感带着金属般的冰冷。
太阳穴猛地一痛直冲后脑——那是十八岁觉醒能力时留下的旧伤。
当年他在实验舱强行突破意识极限差点成了植物人。
但他活下来了还获得了“共感回溯”的能力。
而现在这道旧伤竟然和空气中残留的波动对上了频率。
世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没有画面也没有声音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正试图进入他的意识。
不是攻击更像是召唤。
就像一台多年没用的老收音机突然接到了远方传来的信号。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把手轻轻覆在孩子的手背上。
就在接触的瞬间脑子里像是有人按下了播放键。
无数信息涌进来不是图像也不是声音而是一种“知道”——他知道这些存在就像知道自己心跳一样自然。
这种感觉超越语言和逻辑直接刻进了灵魂。
墙壁忽然变得透明像一层水膜被风吹皱映出一个环形空间:一圈又一圈的自己穿着不同年代的衣服围坐在巨大的棋盘旁沉默地下着棋。
有的穿军装肩章染血;有的披着道袍手里握着断剑;还有一个戴着机械眼正把芯片插进太阳穴。
他们都死了。
每一个都是他。
有的倒在血泊中手里还抓着半块碎片;有的干瘦如柴眼窝空洞嘴角却挂着笑;还有一个正用指甲在石桌上一笔一划地刻字写完最后一个笔画头一歪再也不动了。
他们围成一个圈像一场永远走不出去的轮回对局。
而棋盘中央始终空着一个位置。
刘海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留给他的座位。
他想抽手却发现动不了。
不是被束缚而是他的意识已经被拉进了那个空间。
那些死去的“他”同时抬起头目光穿过时空落在现实中的他身上。
没有愤怒没有哀求只有一种平静的等待。
像是在等一个人来收尾。
他喉咙发紧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瞬。
他明白了:这不是入侵是共鸣。
林夏毁掉项链后系统虽然崩溃但残余的脑波还在震荡。
而这个孩子就是所有轮回记忆的终点。
只要他还握着手就能听见那些死去的自己想说什么。
他闭上眼不再抵抗而是主动释放体内的齿轮虚影。
那早已不是实物只是烙印在神经深处的一段运行程序。
随着低频震动扩散一段旋律从他喉间溢出——不是完整的歌而是第十句的前半段音节破碎却带着强烈的校准感。
那是开启“遗志聚合”的钥匙。
墙上的画面突然动了。
他看见那些死去的自己不再下棋而是把手中的核心碎片一点点磨成棋子。
每磨一次某个世界的天际就裂开一道口子无声湮灭。
他们不是在战斗是在为后来者铺路。
每一次打磨都会消耗一部分意识直到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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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时空倒扑第98章 波形的共鸣来源 http://www.wantun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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