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粘稠而沉重仿佛沉在万丈矿渊之底。
林磊的意识在无边的疲惫与剧痛中浮沉时而感觉自己抱着滚烫的地火灵芝在熔岩上跳跃时而又坠入冰冷的寒毒泥沼。
每一次挣扎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痛楚脏腑如同被灼热的烙铁烫过又像被冰冷的铁钳狠狠拧绞。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呼唤如同穿透厚重岩层的矿镐敲击声顽固地凿进他混沌的意识深处。
“石…头…” 那声音粗粝、沙哑带着矿奴特有的沉硬虚弱得像风中残烛却又蕴含着一种磐石般的坚韧。
铁牛! 林磊紧闭的眼皮剧烈颤动如同溺水者终于触碰到水面猛地掀开!刺目的油灯光芒让他眼前一片模糊的白光短暂的失焦后百草居熟悉的、带着浓重药味的房梁才渐渐清晰。
他正躺在一张临时铺设在里间角落的草席上身上盖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单衣。
右臂和身上多处缠着干净的、浸透药味的绷带丝丝缕缕的清凉感和细微的刺痛感交织传来。
那股几乎将他脏腑焚毁的火毒和侵蚀肺腑的瘴毒被一股温和而坚韧的木系灵力包裹压制着虽然依旧难受却不再致命。
他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目光急切地投向不远处的木床。
在那略显破旧的木床上铁牛那如同山岳一般魁梧的身躯依旧静静地躺着。
他的身体看上去依旧十分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他脸上那股令人窒息的死灰之气已经消散了大半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也因为长时间的干裂而失去了血色但他的胸口却有了明显的起伏这说明他的生命体征正在逐渐恢复。
而最让林石心头那块沉重的巨石终于落地的是铁牛那双原本紧闭的眼睛此刻竟然缓缓地睁开了!那对眼睛虽然还显得有些迷茫和无神但毕竟已经重新睁开这无疑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信号意味着铁牛正在从死亡的边缘慢慢苏醒过来。
那双曾经被寒毒折磨得浑浊失焦的眼睛此刻虽然布满血丝却重新凝聚了焦点正艰难地转动着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最终牢牢锁定在挣扎着想要坐起的林磊身上。
“铁…牛!” 林磊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和一丝哽咽。
他试图撑起身体左臂刚用力剧烈的酸痛和牵扯伤口的刺痛让他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别…动!” 铁牛的声音比他还要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如同矿洞里敲响的警钟。
他看着林磊身上厚厚的绷带和苍白如纸的脸色那双牛眼中先是涌起巨大的后怕随即被一种滚烫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赤红所取代!愧疚、愤怒、还有一种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决绝在他眼中疯狂交织。
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只枯瘦却异常稳定的手按住了肩膀。
“哼!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一个刚把寒毒从心脉拔出来身子比冻裂的黑石还脆!另一个肺腑火毒瘴毒交攻灵力枯竭外伤深可见骨!刚捡回半条命就想拆了老夫这百草居不成?” 苏老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床边他那略显佝偻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那浑浊的老眼缓缓扫过床上的两人仿佛要将他们看穿一般。
然而尽管苏老的声音听起来很严厉但仔细品味却能在那训斥声中感受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这丝关切就像那隐藏在乌云背后的阳光虽然不那么明显却依然能够温暖人心。
他枯瘦的手指搭在铁牛手腕上片刻又转向林磊同样探入一丝精纯柔和的木系灵力。
片刻后他才收回手哼了一声: “命是硬阎王爷都懒得收!一个寒毒拔除大半但深入骨髓的阴寒还需慢慢温养拔除三月之内不得妄动灵力更不可再受阴寒侵袭!另一个…” 他目光落在林磊身上带着一丝探究“火毒瘴毒暂时被老夫的‘青木回元丹’药力和灵力压制但如同跗骨之蛆需每日行针导引辅以阳和丹药慢慢拔除净化否则后患无穷!外伤倒无大碍静养便是。
” “多…谢苏老!” 林磊和铁牛几乎同时嘶哑开口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感激。
他们深知若非眼前这位看似冷漠的老丹师两人早已是矿坑里的两具枯骨。
“谢?” 苏老嗤笑一声浑浊的目光却锐利如针猛地刺向林磊“谢老夫救命?不如先说说你小子是怎么在一天一夜之内从黑瘴谷深处把那株快要成精的地火灵芝给薅回来的?还有…” 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洞悉秘密的森然“你怀里那半块能惊走熔火蚯、让百晓生那个老鬼吓得屁滚尿流的玉珏…到底是什么来头?!” 嗡! 如同平地惊雷!林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苏老不仅知道他去了黑瘴谷拿到了地火灵芝竟然连玉珏在岩浆池中的异状甚至百晓生当时的惊恐反应都一清二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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